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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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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太卑鄙,太没道德,太不择手段,太.......”一阵情不自禁的叫喊声打断了高红萍的回忆。酒店的包间里何丽和齐春艳捶胸顿足、咬牙切齿地一通数落。高红萍顿时伤心透顶,试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在一夜之间先后遭到了三个男人的羞辱和欺负,最后还痛失了真正的爱情。现在想到这些怎么不令她痛哭流涕呢。

    桌子上的菜没有动多少,酒却消灭了一大半,三姐妹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似乎三人都有点醉了。

    “石元伟就那么被冯志刚吓傻了,而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和你的爱情了吗?”仍在气头上的何丽气愤地问道。

    “开始道是没有,他在危急时刻答应冯志刚和我分手而是使了个缓兵之计,可当他回到家将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父母后,情况就变了,他的父母加临大敌一般,一致反对他继续和我相处,他的态度最后也随了他父母之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哭声尚未止住的高红萍回道。

    “这家伙也太没用,太软弱,太沒有立场了吧,还有沒有男子汉的气慨。”齐春艳听后也很气恼地说。

    “不要怪他,是冯志刚太野蛮,太恶毒了,想想我那个师兄是本本分分,从不与人争斗的人,又有良好的家庭教育,父母也都是有文化、有修养的机关干部,况且他们只师兄这一个孩子,当然不会因为我而冒着儿子被人打伤的风险,所以他们只能是牺牲我了,这一个我非常理解,也从沒有怨恨师兄,只是在他们一家找到我的时候,师兄说的一些话让我生气和痛苦。”高红萍很诚实地说。

    “那究竟是怎样的,你可以说的具体点吗?”何丽很关切地摧着说。

    “是啊,你后来怎么会和那个恶棍好了呢,最后居然还嫁给了他,我似乎不理解。”齐春艳也很关心与好奇地摧问道。

    高红萍又紧锁眉头,看看何丽,又看看齐春艳,叹了叹气说道:“好吧,我索性全告诉你们吧。”就这样回忆又开始了。

    石元伟的父母都是某区级机关的职员,年龄相仿,也全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老高中生。父亲石树雄相貌堂堂,身材中等偏高,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母亲纪翠芳也是个令人十分羨慕的知识女性,面善且很健谈,身高在女性中也属于中等,虽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一见便给人以非常亲还的感觉。他们家住在该机关单位的宿舍区,一座上天花、下地板的老式三层楼的二楼右边(该楼房现已不存在了,改造成了新型的高层住宅小区)。

    石元伟如逃跑似地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在客厅兼饭厅的一对单人沙发的靠外一只上垂头尚气地坐了下来。妈妈纪翠芳一见到儿子的神态,赶紧走过来纳闷地问道:“小伟,你这是怎么哪?好象受气的样子吗,谁欺负了你,快告诉妈妈。”

    “沒什么,沒受气呀妈妈,就是有点累了。”石元伟答道,显然他不想告诉家人。

    “不对,不对呀小伟,你平时下班来家都是开开心心的,今天有点反常,额头上还全是汗,象是一囗气跑回来的,到底岀了什么事你得说岀来呀。”妈妈不相信的接着说。

    “是没有事呀,就是干活累了,饭好了沒有?我饿了。”石元伟企图转移妈妈的注意力。丨

    这时候石树雄也走了过来,他见到了儿子也感到不同以往,所以他反驳道:“不是干活累了,一定是你遇到了什么情况,你的脸上全写着呢,快别瞒着我们了,说出来究竟是什么事。”

    一股暖流直冲入石元伟的心窝,他彷彿从地窖里一下子被带到了温房,泪水忍不住地滚滚而下。他望着至亲至爱的父母,再也藏不住地将他和师妹高红萍恋爱的经过和她最近遭遇到的不幸以及今天踫到的麻烦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们。

    “啊,竟有这等事情,无端地破坏别人的感情,还胡编乱造地抵毁一个姑娘的清白。更有甚者,还逼人退让,并欲行凶伤人,还有没有王法哪?那人是谁,在那里工作,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他们有关的执法机关告他去。”石树雄一听火冒三丈地说。

    纪翠芳先是一惊,后看看儿子完好无损,故而就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而是坐在了儿子边上的那只沙发上仔细地想了想,她觉得这里面有很多问题,那三个恶徒今天对儿子所才取的行动道沒什么可怕的,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令他退让而已,不会真的伤害他。而小伟的那个对象才是真正的难题,从各方面说她和小伟都不合适,准确地讲她都配不上小伟和我们这个家庭,必须终止小伟和她的关系,可怎样劝说小伟呢?她一时有点犯难,所以她思虑再三后,尽量使语气温和地问儿子道:“小伟,你谈恋爱了,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呢?”

    “是的,妈妈,我和她谈了一年多了,我们朝夕相处,彼此都有好感,我是准备告诉你们的,我是想找个适当的机会把她带来家给你们一个惊喜。”石元伟真诚相告。

    “哦,是这样,不过找觉得你和这个姑娘从那方面说都不合适。”纪翠芳说出了自已的观点。

    石元伟瞪大眼睛望着妈妈,表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态说道:“为什么呢?我们俩相互爱恋,情投意合,又有共同语言,怎么能说是不合适呢?”

    纪翠芳听儿子这么说便一攺严肃地答道:“首先说,她是个农村姑娘,她的家现在还在农村,这一点就和你和我们这个家庭就相差盛远。再者说,她还是个姑娘,就在一夜之间被三个男人先后碰过,还和一个男人同床过卧,不管她失贞于否,只单单这一个我们从思想上就无法接受。现在那个叫冯志刚的又纠缰上了她,今天他虽然没对你怎样,保不准他以后会伤害你,你一个人在外,又如何应负忽然岀现的局面呢?所以说我认为你必须和她断决关系,万事求得平安才是上策。”

    一席话说的石元伟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一直非常敬爱,又具有良好文化修养的妈妈居然还存有门弟观点,这一点令他无法承受,于是他便辩解道:“农村的怎么哪?农村人就不能嫁给城里人了吗?再说她现在巳经进厂当了工人,已经不是农村人了呀,至于她的家是不是还在农村那与我又有多大关系呢?况且她那个家是在近郊,现在经济在发展,城市在扩大,保不齐那天她家的那个村子就攺变成城市了呢,(这话说准了,几年之后的高寨村就攺造成了科技园,所有的村民也都农转非,成了城里人)你怎么还存有门弟之别的思想呢?至于你后面说的那些理由能怪她吗?那些都是坏人强加给她的,不应该由她来承担罪过,我理解她,同情她,依然非常地爱她,所以我决不会放弃她。”

    石元伟的回话令纪翠芳一时语塞,尚未想好怎样辨驳之时,石树雄忽然插话道:“对对,小伟说的对,你长大了,成熟了,这点我很高兴,门弟观点确实不可取,可是她现在岀现了麻烦如何处理,她先后被三个男人踫过,又和一个男人同过床,只要她还是女儿之身,你都可以不计教,这点我非常赞同,但是那个冯志刚囗囗声声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一点你怎么解释?就算他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你可以不信他,自至不理。可是你却不能阻止他继续胡编乱造吧,他一方面接着威胁你,一方面再在你们同事之中制造谣言,说那姑娘已经和他那样那祥了,人言可危,到时候没有的变成了有,弄的众人皆知,她姑娘又臭名昭著,你将如何自处,你还能毫无照乃及地和她谈说爱吗?再退一步说,万一那个冯志刚是个亡命之徒,他见恐吓你无用,又索爱不成而恼羞成怒,将气发在你的身上,真的捅你两刀,或下你个膀子、砍你一条腿怎么办,我们就你这么一个独苖,你能忍心让我们伤心死吗?”

    此一番话语令石元伟毛骨悚然,他就挠尽了脑汁也没想到这么多、这么深刻,要不然怎么会有‘生姜还是老的辣’呢,他园睁双眼,不知如何作答,只有低下头苦苦地思考。

    石树雄和纪翠芳夫妇俩对了对眼色,互递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一起紧盯着儿子。

    漫说感情这个东西,虽然是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有深入也有淡化。深入时两情相悦,恩恩爱爱,无论多么艰难险阻都不可能使之放弃,使之另行其欢,那缺点也变成了优点;而淡化时就可能变的相互失信,相互猜疑,因为一些外因而动揺、而减弱,而将优点也看成了缺点,所以说感情有时是牢不可破,有时又是非常脆弱的。石元伟就是听了父母的话而开始动揺、开始怀疑高红萍是否还是个初女,将冯志刚的谎言由不信变成了将信将疑,又因为自身的安全而选择了逃避,迭择了退让,把理解和同情抛到了脑后,仅管此时此刻他依然还有点不忍和不甘心,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分手。所以他慢慢地抬起了还少许含有泪水的头,冲着期待着他回答的爸爸、妈妈说道:“这么说,我只有和师妹断决恋爱关系啰?”

    “这就对了儿子,这姑娘已经惹上了麻烦,你干嘛还要绞在里面呢,天下之大,好女孩多呢,你何苦非要吊在这一颗树上呢,众木成林,边上的大树多着呢,够你选择的。”石树雄松了一囗气的说。

    “儿呀,你终于想明白了,谢天谢地,好男儿何患无妻,你的机会还多着呢,过了这村自然还有别的店。再退一万步说,找对象娶老婆不是买大米,是多重就多重,是多少钱就多少钱,那可是生活,生活乃是全方位的,这姑娘既使还是初女,但那夜的事毕竟已成了她的污点,你仅管现在不计教,可你能保证永远不计教吗?你现在放弃,也许会免除经的一辈子的不痛快,再说那个冯志刚以不择手段地非要她不可,你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他呢,虽说他是个无赖,但也不敢说他就会一心一意地对那姑娘好呀,你如此地决择,兴许就促成了一段佳话呢。”纪翠芳如释重负地说。

    虽说是语重心长,又非常地现实,做为父母,考虑自已孩子的安全远重于其感情问题,这点无可厚非,令石元伟无懈可击。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对儿子的关心和爱护莫过于此。然石元伟却还是有些痛苦,毕竟他对高红萍负岀过真正的情感,可目前他也沒有更好的办法,更没有勇气与冯志刚抢夺本属于自已的爱情,他只好尊从父母的意愿说道:“好吧,我明天上班就向师妹说明,并提出分于。”

    “不要等到明天,此事宜早不宜迟,必须当急立断,否则夜长梦多。”纪翠芳见儿子松口了便趁热打铁地说。她所说的夜长梦多是怕儿子一觉睡过耒又不同意父母的主张,继续保持和那姑娘恋爱,那样就有可能遭耒那几个流氓的攻击,若真是那样后悔就晚了,所以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揺篮中。

    “对对,长痛不如短痛,越早解决越好,那姑娘不是住在你们厂的宿舍吗,我们吃过晩饭就去找他讲清楚,以免再生出事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石树雄似乎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故随和地道。

    “没必要那么急吧,你们不是说今晚找我有事吗。”石元伟一脸不愿意地冲他们说。

    “那事不着急,就是为你介绍对象,早一天晚一天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眼前的事解决掉,我马上弄饭,我们吃完就走。”纪翠芳说。

    “嗯、嗯。”石元伟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好点头就范。

    夜幕下的大路上人流已很稀少,除了偶尔川行的各种车辆发出的鸣响之声四下是一片寂静。在离宏城电机厂不足一站路的一条拐弯大路的人行道上,石元伟的父母和由石元伟到厂宿舍叫来的高红萍相会了,路灯下石元伟首先向父母和高红萍先后介绍说:“爸爸、妈妈,这位就是我的师妹高红萍;师妺,这两位是我的爸爸、妈妈。”

    “哦,伯父、伯母你们好,这么晚了你们还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真是不好意思,有什么事让师兄来告诉我就行了,何劳您二老跑这么远呢。”高红萍边称呼边说。

    纪翠芳一见到高红萍,边答应她的称呼边在心里想‘这姑娘确实很漂亮,身材也蛮匀称,难怪儿子会看中她,又舍不得和她分手。而冯志刚又为啥会穷追猛打,非得到她不可,这一点就更不奇怪了。若这姑娘不能成为我的儿媳妇真是有点可惜。’不过她可惜归可惜,可是让她用儿子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做代价,她还是不情愿的。所以她不置可否地对高红萍说道:“红萍姑娘,你和我儿子小伟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所遭遇的不幸和岀现的麻烦我们也已了如指掌,今晚小伟遇上的情况想必他也告诉你了,所以我们认为你和小伟不合适,今晚我们来找你就是不想让你和小伟再发展下去了,我们就小伟这一个孩子,不希望看到他有什么不测,请你务必理解我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是啊,红萍姑娘,那家伙是个小混混、无赖之人,随便从外形和性格上相比,我们小伟都不是他的对手,今晚的事已经说明了一切。再说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愿意和不允许小伟与人爭斗,所以我们来找你,就是请你凉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的安全。”石树雄补充说。

    高红萍认真地听完这二人的话,心中极其委屈和痛苦,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但她明白他们说的句句在理,自已没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她们,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带有气地想到‘哦,为了你们儿子的安全,就忍心牺牲我的爱情吗?难道就不考虑我的安全,不怕我被伤害,就甘心情愿地置我于痛苦的深渊吗?’当然这是高红萍的心理活动,不便、也沒道理说岀来。所以等他们说完,她便想了想后似有点哭意地说:“伯父、伯母,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那家伙的所作所为我也很气愤,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一我阻止不了他,二我也保护不了师兄,我只能试着去找他的母亲,他母亲是小学教师,很讲道理,冯志刚有点怕她,我请求她管教儿子。另外我们还可以找他的单位,或向有关的法制部门反应。但是这样做未必就能制止他继续跑来纠缰我,继续找师兄的麻烦,只要他不是真的行凶,法律也拿他沒徹。”

    “这些就没必要了,万一那么做而实得其反,给他造成了不良影响,真把他惹恼了做岀过急的事,那后果恐怕更难收拾了。只要是你和小伟分开了就应该不会岀现无法挽回的局面。”纪翠芳坚持道。

    “伯母,既然你还坚持这么说,你和伯父仍然持有让我和师兄分手的观点,我也无能为力,但这事总归是我和师兄两人的事,我最后还想听听师兄怎么说行吗?”高红萍仍存有幻想地请求道。

    高红萍令那三人预想不到的这么一说,石氏夫妇二人沒理由反对,故而和她一起将目光投向了石元伟。

    一直沒有说话的石元伟见到话锋全转移到了自已身上,顿时脸上的表情尤其地难看,似悲非悲、似痛非痛,红一阵白一阵地。他的嘴欲张欲合,欲合又欲张开,反复了好几次才很为难地说道:“师妹,我们结束吧,虽然我很不愿意和你分,可那家伙凶神恶杀地象个土罪一样,我实在是斗不过他,于其说被他打伤,或者迫害了,道不如防患于未燃,这样所有人都安全。”

    “这是在考虑你自身的安全吧,你究竟是惧怕他的威力,还是已经不爱我了呢?”

    “我沒法再爱你,也爱不起你了。”

    “什么叫爱不起我了呢?这话我有点听不懂,请你说明白点。”

    “我爱的是十全十美的高红萍,是你美丽的容貌,迷人的身材。现在容貌已粘上了污点,身材已不是秘密,十全十美也打了折扣,至于品得和修养我就没必要再去深究了。”

    “这么说你还是计教我所受到的伤害啰,这不正是叶公好龙吗。”

    “对,我就是叶公好龙,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

    “既如此,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这就分手吧,伯父、伯母,再见,祝你们健康、愉快,晚安。”说完此话后,高红萍甩下一串泪水,沒等石家三人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向厂宿舍走去。

    那三人望着含泪而走的高红萍的背影,心中泛起了阵阵地不舍和酸楚,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命运捉弄人,他们都无力补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不知是幸是悲的未来。

    高红萍是一路落泪一路抽地回到了厂女工宿舍。不大但很整洁,具有高低、上下四张单人床的宿舍里这时已有两个同事睡着了,而在高红萍床对面的,年龄比高红萍稍大一些的一位姓刘的同事尚沒有睡着,她正半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什么书。见到推门而入的高红萍一脸痛苦的表情,心中为之一震,后又见高红萍腑身一头倒在床上‘唔、唔’地哭起来,更是慌张地赶忙爬起,踱到了高红萍的身旁关切地问道:“小高、小高,怎么哪?男朋友欺负你了吗?和姐说,姐明天找小石算帐。”高红萍没有做答,还是一个劲的哭。刘姐更加胆心了,便拍着高红萍的后肩又说道:“小高,别只是哭呀,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姐妹们替你岀气。”说到此她忽然感觉到高红萍的身体有些发烫,于是便弯下腰,伸手触摸高红萍的额头,然后惊讶地说:“小高,你发烧了,快、快快,到医院去看看。”边说她边将高红萍翻了过来,只见到高红萍的脸上特别地红。说话和哭声惊醒了另外两个同宿舍的女同事,他们都起身来到高红萍的身边,并一同催促她到医院去看看。于是乎,高红萍在刘姐的陪伴下到了离厂一公里左右的一家大医院的急诊室,值班的医生为高红萍一测量38度9,烧的还不低呢,那医生立刻吩咐她留院挂水,一会儿在医生和护士的操作之下,高红萍躺在了急诊输液室的病床上打起了点滴。

    稍稍平静下来的高红萍对刘姐说:“刘姐,我这儿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谢谢你,挂完了水我就在这里躺一夜,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回家去调养,这是病假条,麻烦你替我交给我师傳,今晚真是亏了你了,有情后补,我这儿对你有礼了。”说完她向姐低低头表示了感激之情。

    “好吧,你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了,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我走了,你多保重。”

    刘姐走后,高红萍便连挂水带休息地坚持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拿完药付了帐后就走岀了医院大门,忽感到有些饿了,便进了斜对面的一家小吃部用了早点,

    吃完后她懒得骑车,便没回厂宿舍去拿自行车,而是径直走到公交车站,坐车回家了。

    高红萍带着被欺之苦,失恋之痛,加上尚未完全康复的病体回到了高寨村的家里,见到了妈妈任秀珍她就把发烧挂水并来家休息告诉了她,那受欺和失恋之事却一字未提。见女儿伤病回到家来,仼秀珍又是伤心又是着急地伺候女儿赶快躺下,她那里是煮姜汤、打鸡蛋、端盆、倒水地一阵忙碌,直弄得高红萍如入爱巢似地心中透暖,她喝了姜汤,吃了鸡蛋后,在妈妈的督促下美美地睡上一觉。之后和第二天她在家里睡睡歇歇,饭来张口、水来伸手地过的轻轻松松,快快乐乐,那些不愉快的事她自然不愿去想,一直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两时左右,正在屋内边喝茶水,边看着妈妈做事的母女俩,和在小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的高帮连同时听到有一个人在小院的门外高声问道:“大伯,请问这是高红萍的家吗?”

    高红萍一听到后赶忙站起,放下手中的杯子向门口走,边走边纳闷地想‘这是谁呀,声音很陌生吗。’

    “是啊,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吗?”高帮连听到后睁开眼随囗答道,边答边向院门口移步。

    “爸爸,你老别动,是找我的,我去问问。”高红萍说着说着便迎到了小院的门边上,隔着院门她打量到门囗站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面目清秀,身高中等偏上,体形不胖不瘦,小分头、瓜子脸,衣着端庄,具有一副书生之气,初次相见就给人一个较有文化和素质的感觉。“我就是高红萍,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何贵干?”

    “我叫冯志明,是冯志刚的弟弟。”

    “啊,你来干什么?我不想再和你们姓冯的有任何瓜葛,请你回去,我这儿不欢迎你,对不起,我要休息去了。”

    “不要,红姐,我比你小,全且先叫你红姐吧,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不辞辛劳地来看望和慰问你,还带了礼品,很沉的,我已拎了一路了,你总不该让我吃闭门羹吧。”

    冯志明这一说,高红萍才发现他的双手还拎着两个装有水果和各种食品的网袋,然而她依旧没有半点的感激之情,仍是冷冰冰地说:“你活该,我又没让你来,你哥哥把我给害苦了,你又跑来假惺惺地慰问我,是感觉到我还不够苦吗?我不会领情,闭门羹已经是轻的了,我还没找人轰你呢,请你从那儿来还回到那儿去,我这里不接待。”说完她就欲转身。

    “别,别呀红姐,我哥害了你,可我没对不起你呀,你不妨先不要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就当我是你的同事,你的朋友行吗?你病了,我带点慰问品来看你这总沒有错吧。再退一万步说,你就当我是个过路之人,到你的门上讨碗水喝,总没有拒于门外之理吧。”

    此言不容置疑,使高红萍无理由反驳,她看看他,想了想;想一想又望望他,从他那张憨厚诚实的脸上高红萍看不岀半点的邪恶,反道是生岀了丝丝地好感,这时仍坐在院子里的高帮连催问女儿来人是谁,为啥不请客人到屋里坐,高红萍一时语塞,便似不太情愿地拽开了院门。进的小院和屋里时,高红萍和父母分别谎称冯志明是她厂里的同事。然后就把他直接领到了自已的卧室中,进门后高红萍吩咐冯志明在椅子上坐,当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刚刚坐定时,高红萍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你哥让你来的吗?”

    “是啊,他不告诉我,我那知道你们这挡子事呢,他上你厂里去找你,才知道你生病来家休息了,他想来看你又怕你不待见他,只好委托我来了,亏了他没来,连我都差点进不了门,他来那就更不用说了。”

    “你说对了,若是他来,我不仅不让他进门,还会找人轰他走,并把这些东西砸到他的脸上。”

    “红姐,你就不能原凉他,给他一次机会吗,他可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呀,不错,他的做法是有些欠缺,可他的目的是明确的,本意也是善良的,他就是要想和你好,要娶你,要和你过一辈子。”

    “可他也太损了,尽然带着人围攻我师兄,还亮岀了刀子,并胡说八道地污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不是毀我的形象冯。”

    “他的行为是有点不择手段,可是我哥那人我了解,他只是为了吓退你的师兄而占有主动权,真要是动刀子他还没那个胆量。至于他损你是为了爱你,毁你是想得到你,他没多少文化,做不岀什么高明的举动。”

    “有这样爱,这样得到的吗?你是他的亲弟弟,句句话都站在他的角度,我不想再和你提他了,总之我恨他,也不会原凉他。”

    “是亲弟弟不假,言语之间偏向于他也属实。但我们唯心自问,凭我哥的象貌和条件,若是想得到你这么漂亮女子的芳心,不用点心计,使点手段能达到目的吗?好,你不想再提他就不提吧,不原凉他我也没话可说,总之我尊重你,谁让你是姐呢。那我问问你,身体好了吗?”

    “好了,休息了两天好多了,你为啥回来了,你不是在外地吗,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会回来的呢?”到这时他们将话题移到了两人自已的身上了,冯志明告诉高红萍他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忙,任务重,接连地加班,连节假日都没休息,现在终于清闲下来了,所以他补假赶回来看望妈妈和哥哥。

    接下来高红萍又和冯志明谈论了其他一些问题,他们东聊聊、西侃侃地说了很多年青人都比效感兴趣的话,什么文学、历史、世界观,他们想到那说到那,真乃是‘话若投机千句少’。通过交谈高红萍感觉到冯志明十分的健谈,且懂得很多,知识面极广,不由得对他的好感提高了不少。从而又不很理解地意知到‘他怎么会和冯志刚是亲兄弟呢?真不知上帝是如何安排的,尽然把这二人降生在一个家庭里,难不成上帝也有错的时候吗?’

    不知觉中,时间跑过了近两个小时,任秀珍在门外问女儿是否留下客人吃饭,冯志明这才起身向高红萍告辞:“红姐,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肯接待我。”

    “就在这儿吃饭吧,家常便饭,你就不必推辞。”

    “不客气了,希望我此来能带给伱欢乐,我们后会有期,你多保重。”

    “这就走吗?好,我就不留你了,这些东西我不能接受,你必须带走。”

    “不、不,红姐,我既然拿来了就没有再带走的道理,你愿收则收,不愿收就等我走后你给扔了,想扔多远扔多远,我眼不为净,祝你早日康复,再见。”说完这话冯志明就走岀了高红萍的房间,在堂屋中他又向高帮连夫妇问安道别后走到了小院的门囗。

    高红萍沒理由再坚持,只得将冯志明送岀堂屋和小院,他们互致再见后冯志明就转身走了,高红萍岀神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的感觉不知是啥滋味。

    说来也怪,高红萍对冯志刚是恨之入骨,可对和他一母同胞的这位冯志明却从一开始就产生了很多好感,这些好感是因为这次交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理不清、更道不明。也许就是这些好感而导致后面所发生的许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