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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盐河“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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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堂此时却是灯火全无。霁珩翻墙进入学堂,只见一处屋前透着光。他循着光源走近,纵身一跃站在房顶,朝着屋内望去。

    屋内,颜生姑娘跪在地上,男子站在一旁。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干练的老头。

    “孩啊,你受苦了。”老头搀扶起姑娘,手背抹着泪。

    “爹,你别哭了。女儿在花楼过得挺好,多亏了杜桥的照料。”颜生转头看着男子。

    杜桥看着老头喊道,“颜伯伯,这是我应该的。”

    这场景,虽然他们说的话霁珩听得不清楚,但看着也是温情。

    霁珩皱着眉,直到三人闭灯休息,他也没出有何异样。他抬头看了眼欲要下山的月亮,叹了口气。

    天快亮了,霁珩现在回山寨已是没有意义。只好待在房顶,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而拓跋荣这边,他从离开花楼就直奔张京九家。现在已蹲守了有一个时辰。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天微微泛亮,张京久摇摇晃晃地回到府中。拓跋荣犹如剑一般就冲了出去。

    “别动!”刀抵在张京九脖颈。张京九身体僵直,脑子瞬间清醒。

    “说,颜生生在不在你花楼?”

    “你先,放开我。”张京九说话磕跘,手也不老实。腰间掉出一东西滚落脚边,瞬间冒出浓烟。

    拓跋荣被呛的连连咳嗽。紧接着就听见身后的声音。张京九也知平常得罪的人太多,身上也带有保镖。而传递信号只需一个信号弹。

    此时张京久不顾脖子上的刀,扑腾着。刀划破他的皮肤,疼痛袭来。张京九才消停。而拓跋荣看着两壮汉,毫不犹豫地拉着张京九跑。

    他们一路向北跑,拓跋荣不熟悉前西城,只知往人少的地方跑。他穿过小巷,跑了不知多远,只知快喘不上气。

    张京九更惨,他的喘气声如同拉磨的驴一般响亮。面色惨白,头上密布汗水。

    拓跋荣看着身后哪还有人,有的是四周一片荒凉。

    “知不知道这是哪?”拓跋荣踹了下躺在地上的张京九。

    “啊......”张京九摇了摇头,眼神迷离。“不,不知道。”

    “你给我起来,”拓跋荣咬牙切齿。他弯下身,用手想捞起他。

    此时张京久只觉得口渴,“水,在走一百米前面是河,大盐河。”

    拓跋荣捞起张京久才发现,他脖子一直在流血。他皱着眉,拍着张京九的脸,试图让他清醒。

    毕竟人还没找到,张京九怎么能死。

    “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拓跋荣扯下一块布,缠在张京久脖子上。

    拓跋荣又背着张京九一路小跑,终于看到刻着“大盐河”的石头。他跑到河岸,已经被这大海所震撼。作为一个乌东国的人,哪见过这河。

    一阵大海的味道扑面而来,拓跋荣放下张京九,就敞开双臂,大口呼吸着空气。

    张京九看着眼前的水,匍匐前进。他刚俯下身,捧起水要喝,一个大浪冲来。张京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卷走。

    拓跋荣傻站在原地,潮水从他头顶灌过,浇得他成了落汤鸡。潮水退去,拓跋荣看着岸边,傻了眼。哪里还有张京久的身影。

    他满脸疑惑,走上河岸。放眼望去,是辽阔无垠的海。

    此时慕中山站在远处,他虽看不见两人是谁,但目睹了全过程。当张京九一下被潮水卷走时,他也是满脸震惊。再看到拓跋荣呆愣愣地被水浇,又茫然地看向四周时,笑出了声。

    这年头竟然有人不躲潮水。

    “不必找了。”慕中山快步上前。他打量着拓跋荣,阴阳怪气道:“也不知你是杀人抛尸,还是真不小心。”

    拓跋荣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在看到慕中山的容貌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呆滞。他内心吐槽:这人好美。

    拓跋荣只是呆滞了一秒,立刻反应道:“怎么这是要抓我去衙门?”

    慕中山轻笑了一下,转身就走。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还是刺史,那可能是要抓回去“拷问”一番。可惜现在没那心情。

    拓跋荣“切”了一声,也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慕中山今日下山是跟着惜惜下来的,昨日在床上躺了一天。早上却不见霁珩身影,再加上惜惜说夫子在草屋。他带着疑虑下了山。

    可去了,却不见夫子身影。现在回山寨又找不到路,便等着惜惜下学,一起回去。却不想看了场喜剧。

    学堂内——

    夫子上完课,却被老头阻拦。

    “昨晚没有见到慕中山?”

    “没有。”夫子凝视着老头,他犹豫再三开口问道,“女儿找到了,准备回去?”

    老头灌下一口酒,点了点头。“回,等过两天了。”

    两人随后就相继无言。

    而霁珩又观察了良久,颜生似乎在这里过得很好。他试图再次联系拓跋荣,却迟迟没有回应。所以他便离开了学堂。

    霁珩回山寨的路上,却意外发现拓跋荣。

    “拓跋公子,真是让我好找啊。”霁珩撩起车帘,探出头。

    拓跋荣身躯一震,他向一侧看去,“找我?我觉的咱们之间没有必要谈了。”

    “是吗?”霁珩放下车帘,马车晃晃悠悠动身。但马车内传出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入拓跋荣耳朵,“真是可惜,白花精力找颜生姑娘了。”

    拓跋荣皱眉,还是冲到马车前,质问道:“你这话是何意?霁珩。”

    “没什么,你妻已被人收入府中。”

    “现在带我去。”拓跋荣直接跳进车里。”

    霁珩面上露出“轻松拿捏”的表情,直接掉转马头,朝着学堂走去。

    马车停下,拓跋荣向外张望。看着那“学堂”大牌匾,皱眉看向霁珩,“你耍我?”

    “不进去又怎能说我耍你?”霁珩轻哼一声,跳下马车。

    他带着拓跋荣,翻墙入院。顺利摸到昨晚颜生的休息之地。两人掀开瓦片,向下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等吧,到晚上她就回来了。”霁珩直接躺在房顶上。阳光直射入眼睛,他只好紧闭双眼,侧过身。

    拓跋荣坐在一旁,眯着眼看着太阳,“张京九被我害死了。”

    “猜到了。”霁珩一点不惊讶,一动不动的躺着。

    “他死也不全出于我的手,”拓跋荣顿了顿,“是被海水淹死的。”

    “啊!”霁珩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拓跋荣。

    “两位在这里谈心真的不晒吗?”突然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拓跋荣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依旧昂着头看太阳。他回应着:“不晒,这温度在乌东国不算啥。”

    霁珩翻身猛地起来,看向那人。腿踢向拓跋荣,却依旧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