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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南望着窗。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胡老八被杨天成设局了，可那又如何，古玩这一行愿赌服输，我跟抱古轩、珍宝阁两位掌柜很同情胡老八，都知道杨天成那个王八蛋使阴招，但是赌局立神鬼难改，而且我们又是公证人，这事要是传出去沈阳道的名誉焦急毁了，为了整个沈阳道古玩行的名誉，我们不得不判定胡老八输。”
沈正南长叹一声。
“我们欠胡老八的，整个沈阳道都欠胡老八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从上次斗宝会后我们联手封锁了消息，这也是你当初问我这件事的时候，我让你不要再打听这件事，这件整个沈阳道称为禁忌的事。”
“那我那些师兄是怎么死的？”
“还是那句话怀宝等于怀雷，人一旦失势连狗都咬你一口，你师傅输掉了所有，但是他带来的几样珍宝还在身上，这让邱杰盯上了，我只知道那晚的事是邱杰干的，至于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
邱杰已死，我也算是为师兄们报仇了，下一个就是杨天成。
“秦风，对不起，当初我如果勇敢一点，宣布那场赌局作废的话，你师傅也不会……”
我没有丝毫埋怨沈正南的意思，他做的没有错，换成任何一个人站在他的角度上都会这么做。
我回想着沈正南说的每一个细节，到底是谁偷走了真的青铜奔马。
我跟沈正南同时望上桌上的青铜奔马，同时出口。
“是赵康。”
对，一定是赵康，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赵康是正一堂的朝奉，说起来跟我师傅的关系也挺不错的，他进师傅的房间没有人会怀疑。
沈正南叹气道。
“秦风，赵康做的错事我知道已经无法弥补，他都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不要怪罪他。”
其实我早就想过赵康跟我师傅的死有关，要说恨那肯定是有的。
现在赵康用死来为自己赎罪，我虽然不再恨他，但心中不会原谅他，我师傅的死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见我没有表态，沈正南知道我是不会原谅赵康的。
“哎，我不明白的是赵康为什么做这种事，我跟他在一起几十年了，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冷声道。
“因为那个女人。”
我们正说着，一名伙计从楼下走了上来。
“沈老爷子，下面来了两个警察，说是关于赵康案子的事来的。”
“请上来吧。”
没一会两名警察走上二楼，我跟沈正南同时起身。
两名警察冲我跟沈正南微微点头。
“沈老，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跟您说一下关于赵康案子的事，没别的意思。”
“两位请坐。”
坐定后，其中一名警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交给沈正南。
“沈老，赵康是您店里的员工，关于赵康杀死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们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些事情。”
沈正南看完手里的文件后，将文件递给了我。
文件上的内容是警方关于这起案子的调查详情。
那个女人是KtV里的陪唱女，一年前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跟赵康认识。
从那以后那个女人就一直缠着赵康，最终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
自从两人有了关系之后，那个女人就依此要挟赵康，这一年之内赵康先后分三次给女人打款总计五十多万。
赵康为了跟那个女的彻底撇清关系，所以便杀了那个女的。
看完文件后，一名警察说道。
“凶手赵康已经畏罪自杀，那个女人也没有亲人，所以也就不存在赔偿之类的事情，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征求一下沈老的意见，如果您对这件案子没有什么诉求的话，我们将终结这个案子。”
沈正南摆摆手道。
“我们什么诉求，死者为大，让这件事尽快过去吧。”
“好，那就这样，我们回去后就立刻结案，沈老，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两名警察刚要起身，我开口道。
“等一下，我还有些事想请教两位。”
两名警察看着我。
“您是……”
沈正南道。
“秦风，沈阳道八方斋的掌柜。”
两名警察脸上顿时尊敬的表情。
“原来您就是秦风啊，前几天那件古墓的案子你可是头功啊，现在整个局里都知道你的大名。”
我没有跟他们过多的谦虚客气，直接问道。
“你们没有调查一下那个女的跟杨天成是什么关系么？”
那警察道。
“你想到的我们也想到了，我们调查了银行转账记录，那个女人跟杨天成确实有几笔转账交易记录，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那女人的工作跟杨老板那样的人物之间有点那种事情上的往来也是正常。”
“我说的不是那种事情，我是说你们没有想过是杨天成指示那个女人利诱赵康的。”
两名警察有些为难道。
“我们也曾怀疑过，可是找不到证据，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死的话，我们可以从她那里审问出一下信息，可惜现在死无对证，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还想再问，沈正南提前一步。
“两位警察同志辛苦了，秦风也是随口问问，改天请哥几个喝酒。”
两位警察恭敬微微躬身。
“沈老，那我们先走了，如果还有什么想要问的，直接去警局找我们，我们全力配合。”
“辛苦了两位。”
两位警察跟我们依次握手之后便离去。
“那个女人一定是受杨天成指示，逼迫着赵康为杨天成做事。”
沈正南叹气道。
“我又何尝不知啊，可是那个女人死了，找不到其他证据，以杨天成在沈阳道的身份地位，警方是不可能直接提审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杨天成这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就算那个女人还活着也不一定能查到他头上。
“是我太冲动了，不该逼问警察那些事的。”
沈正南拍了拍我的肩膀。
“要想搬倒杨天成不是那么容易的，咱们接下来着重要做的就是斗宝会，既然他杨天成在法律上能做的滴水不漏，那咱们就用古玩的规矩跟他过过招。”
“秦风，斗宝局的宝贝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不过要想在斗宝会上让杨天成这个老狐狸狠狠的吐一吐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沈正南点头。
“那怎样才能让他上套跟咱们比呢？”
我心中有一个筹划了许久的想法。
“沈老，我有个计划需要您配合一下。”
“什么计划，快说。”
我附在沈正南耳边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沈老，这个计划会让似水受委屈，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是整个计划的关键，希望您能理解。”
沈正南想了片刻。
“无妨，等事情结束后再跟她解释便是，何况让这丫头受点委屈也是一种历练。”
“那好，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