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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10点半。
人越来越多。
人群里混入了五六个当地的营销公司的人。
他们听说嘟嘟茶饮当了一把冤大头，被秦寻骗了1000万，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赶过来看热闹。
作为专业的营销人士，看见嘟嘟茶饮的大红色门头，呆萌的雪王形象时，他们还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这……
这刺鼻的土味都几乎冲破天际了！
1000万就搞了这么一个玩意？
这哪是做生意啊？
这是赤果果的抢劫啊！
这个秦寻要是去搞诈骗，哪里还有棉北什么事情？
他们看了一眼嘟嘟茶饮的高管团队，一眼就找到了那个秃头的钱运发，见他满脸礼貌性的笑容，不禁有些好笑。
钱总，你还笑得出来？
你给了秦寻1000万，他给了你一个大鼻窦，外加几个大脚丫子。
你这不去柜台拿一把水果刀把秦寻刀了？
……
10点半到了。
嘟嘟茶饮金石广场店的店长拿着麦克风，哆哆嗦嗦的地走到了门口，用小学生演讲的腔调说道。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
“今天嘟嘟茶饮50家门店重装开业庆典，在这里隆重举行……”
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围观的一百多号人，听了一会儿套话，都失去了兴趣。
这都是一些老掉牙的客套话。
正当有些人想要转身走人时。
突然！
从店门招牌下面的音响里，传出一阵轻快的音乐。
“你爱我我爱你”
“嘟嘟茶饮甜蜜蜜”
“你爱我我爱你”
“嘟嘟茶饮甜蜜蜜”
“你爱我呀我爱你”
“你爱我我爱你”
“嘟嘟茶饮甜蜜蜜”
“IlOveyOU”
“YOUlOveme”
……
音乐轻快，旋律简单，但也是透着一股土味。
吃瓜群众们很快被音乐吸引过去，几乎没人在听店长激情四射，认真练了好几天的开业致辞。
钱运发听着这首歌曲，真的在大庭广众下放了出来。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的观众，见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却只觉得……那是嘲笑。
一瞬间，他有些后悔飞来花城丢这个人了！
混在人群里的营销人士们，听见这首歌，又看见了钱运发尴尬的脸色，不由得笑出了猪叫。
“怎么会有这么煞笔的歌在开业庆典放啊？”
“这是生怕自己生意太好？”
“这不倒闭天理难容！”
“听说这首歌也是秦寻写的，哈哈，笑死我了！”
“他要跌落神坛了，我就说嘛！营销圈不可能有常胜将军！”
……
这几个人看向四周的吃瓜群众，想要看看客户群体们的反应。
今天是周六，主要是附近几所大学里的学生们会涌入金石广场逛街。
这几个其他公司的营销策划师，环视一周，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那些男男女女的大学生们，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不是嘲讽嫌弃的笑容。
反而透着一股欢乐。
还有一阵热烈地议论声音，时不时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这首歌，好幼稚啊，我好喜欢！”
“小学生唱有些幼稚了，不过我唱正好！”
“你爱我，我爱你，嘟嘟茶饮甜蜜蜜！”
“嘿！我这唱歌天赋！一学就会！”
“IlOveyOU，YOUlOveme……”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上头？”
“有一种土嗨土嗨的感觉，我要嗨翻了？”
“太欢乐了！”
……
顿时。
从花城赶来的营销策划师们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王德发？
是我们老了吗？
跟不上时代了吗？
为什么现在的大学生会喜欢这种东西啊？
啊！
还有没有天理！
有人惊叹。
“完蛋！”
“这种东西一旦有人跟风，传播起来是很快的。”
其他几人听见，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秦寻这个人……是有几分本事的，但是作为1000万级别的战略级品牌营销。”
“这……会不会太跌份了？”
“战略级，没看出来!”
“我最多出5000块，多一分钱都不行！”
“妈的，秦寻这钱也太好赚了！”
……
正当这几个营销策划师怀疑人生，阴阳怪气的时候。
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阵少女们的尖叫。
“哇！”
“什么东西！”
“好可爱！”
“肉嘟嘟的！”
……
他们赶紧转头看去。
只见店里突然冲出来两个圆滚滚，胖嘟嘟，白溜溜，身后披着大红色披风的雪王人偶。
那大红色的披风就像是把化肥袋子割开做成的一样。
整个雪王人偶也散发着一股土味。
配色简单，造型简也单。
一冲出门口。
两个雪王就跳起了舞。
舞姿也是魔性。
一个挺着大肚皮在那里摇头晃脑的，也不怕把自己的脑浆甩出来。
更不怕皇冠会掉！
另外一个就两腿笔直的站着，浑身剧烈的小幅度颤抖着，浑身的肉肉飞快的颤动起来。
跟屁股上被人插了一根电线一样。
人群里发出一阵笑声。
不少人掏出手机拍摄。
“这也太可爱了吧！”
“头都差点甩掉了吧！”
“哈哈，雪人的披风都打结了！”
“这两个家伙，一个一看就是经常去夜店的不正经雪人。”
“另外一个就是电工雪人，手艺不精经常被电的那种。”
“QQ弹弹的！”
“跳得这么骚，还不快去参加街舞大赛！”
……
几个营销策划师早就获得了一手资料，知道秦寻的策划内容里包括了主题曲，还有品牌形象设计。
他们在ppt里见过这个雪王人偶，但是当时遭到所有人都嘲笑。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么讨那些小年轻们喜欢？
……
忽然。
大家看见两个雪王冲向了对方，开始斗起了舞蹈。
两个人各显神通。
一个暴躁，短胳膊，短腿的在抖动，抽搐着。
一个妩媚，又骚又浪又贱的扭屁股。
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尖叫声，不少人瞎起哄。
“亲一个！”
“亲亲抱抱举高高！”
“干脆打一架吧！”
“你们是兄弟，不能相爱啊！”
……
安可看着雪王人偶斗舞，莞尔一笑，悄悄看向秦寻，心中生出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