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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她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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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凝无力地看着这两人,腹部传来的疼使得她无法动弹。

    而这两人也觉得她受伤了,失去了反抗力,所以也放松警惕,开始对她为所欲为。

    曾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手里抱着一个花瓶,走到两人身后,朝黑衣服的男人重重砸下去。

    “嘭——”

    一声巨响,花瓶直接在男人的脑袋上碎成了渣,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男人身形踉跄,下意识抬手捂住后脑勺,扭头愤恨地盯着曾莹,那眼神,好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而此时,司凝忽然抓住他们放在茶几上的刀,狠狠刺进紫衣男人的脖颈中。

    鲜血喷溅,斑斑点点洒在她脸上,又缓缓地流淌。

    男人瞪大眼睛,死死捂着脖颈,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凝,止不住地鲜血从他指缝里流淌出来,将他一只手浸染通红,鲜红的血顺着他手背流进袖子里,以及衣领里。

    他拼命地捂着伤口,伤到这个地方,正常人的反应都是绝望,再然后就是拼命的想止住血,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司凝握着尚在流血的刀,颤抖地看着那人,瞳孔里倒映着紫衣男人痛苦绝望的表情,又看着他缓缓倒在地上。

    黑衣服的男人也惊了,他后脑勺还在流血,看到同伴的倒下,也激起了他对死亡的恐惧。

    他下意识的推开曾莹,撒腿往外边跑。

    曾莹自然是不敢拦,她小跑到司凝面前,看到她衣衫不整,小腹的血不断渗出来,手里还握着那把滴血的刀,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她随手拿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司凝身上,抽了一堆的纸巾摁在她伤口。

    “小凝,你还好吗?”

    司凝听到她的声音,也稍微缓过神来,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她转头避开地上的尸体,脸色苍白,人也肉眼可见地虚弱了起来,她只是随意摇了摇头,“我就是,有点累。”

    曾莹一听急忙道,“你不要吓我,你可千万别睡,我已经报警了,言启也马上回来了!”

    司凝的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她茫然地看着曾莹,扯了扯嘴角,心想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过那两个人好像是冲着曾莹来的,她要是没来的话,曾莹怕是也危险了。

    曾莹努力给她止血,急的都快哭了,嘴里还说,“真是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带你回来了。”

    司凝没有力气说话,她身子冷的发抖,闭着眼,浑浑噩噩地躺在沙发上,也动弹不得。

    曾莹正想拿起手机叫救护车,陆言启从外边赶了回来。

    “言启,你回来了!”曾莹又惊又喜,她又拍着司凝的脸颊,“小凝,你不要睡,快醒醒!”

    司凝艰难地睁开眼,往门口看去。

    陆言启站在门口,他盯着屋内的惨状,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跑得急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了眼司凝腹部的伤,曾莹在旁边焦急地说,“你回来的正好,快叫救护车吧,小凝流了好多血。”

    “来不及了。”

    陆言启上前,让曾莹拿来急救箱,简单地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边大步流星走去。

    曾莹本来也想跟去,但遇到警察来了,她得留下来处理这些后面的事情。

    陆言启将司凝送到就近的医院,幸好也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时隔司凝出院不到半个月,她又再次进了急救室。

    陆言启坐在外面等着,他衬衣上沾了不少血迹,白色的衬衣十分醒目。

    等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期间警察来过一次,调查了一下情况,但是司凝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所以就给陆言启录了个口供。

    三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陆言启立即站了起来。

    “怎么样?”

    “失血过多,倒是没伤到要害,需要输血。”

    陆言启微微点头,“那就好。”

    “你是她的家属吗?这有几张单子需要签个字。”

    陆言启随手拿了过来,摁在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他又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好说,可能等麻药过了就醒了,也可能要等明天。”

    “知道了。”

    司凝转到了VIP病房,她之前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没想到还有醒来的时候。

    她睁开眼,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身上传来的疼痛又提醒着她,自己不是做梦,是真的还活着,她不敢动,一动伤口就传来剧痛。

    她深吸着气,转过头,意外的发现陆言启坐在身边。

    他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像印在衬衣上的图案。

    他支着头,露出小半截手臂,像是睡着了,金丝框眼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他没有戴。

    就算没戴眼镜,他五官看起来也挺柔和的,就是会少了几分成熟。

    她盯着陆言启看了会儿,忽然,对上他黑沉的眸子,司凝惊了下,扯到上伤口,她表情变得痛苦了起来。

    陆言启见状,立即将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来之后,给司凝做了个检查。

    随后道,“伤口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也不浅,需要好好静养,情绪不宜激动。”

    陆言启说,“她看起来很疼。”

    “麻药过了,疼是正常的,我开了止疼药,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就给她吃两颗。”

    “好。”

    医生走后,陆言启在柜子上翻找了一圈,找到了止疼药,倒出来两颗,拉着司凝的手,放在她掌心。

    “疼就吃了。”

    司凝强忍着疼,看了看手里的药,又看了眼陆言启,哑着嗓子开口,“水呢?”

    陆言启默了默,站起身去给她接水。

    她本就行动不便,陆言启把水放她手里就不管了,司凝只能自己躺着,艰难地吃药。

    这个姿势吃药,一个不注意,杯子里的水全都倒脸上了。

    司凝闭着眼,嘴里的药也化了,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觉得伤口好像更疼了。

    没办法,陆言启又只能把医生给喊回来。

    医生这次回来,忍不住斥责了他,“你不是她家属吗?照顾病人都不会?”

    听到家属两个字,正在默默擦脸的司凝顿住,抬起眼朝陆言启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