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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的阴霾渗进来,给见云阁染上一层凝重。
树叶的摇动声、风声、咒骂声混着雨声在大厅里回荡。
小雨未停,天尚昏沉,时辰还早,几位长老却早已有些焦急不安地窃窃私语起来。
议题关于江蓠,也关于那位献祭的目标,少司命。
查尔斯坐在首座上,闭目养神,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地听着两位长老对花眠的咒骂,许久,睁开眼,看了眼通讯里收到的消息。
看来事情结束了......
查尔斯微不可察笑了笑,轻轻屈指敲了敲面前的长桌:
“大司命大人说事情结束了,她马上回来,带着少司命大人,不知几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话落,几乎是一瞬之间,会议室内便嘈杂起来。
祭品抓到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之前在座的几位长老,无一将那位少司命大人的实力放在心上——天赋是天赋,实力是实力,若是没有将天赋兑换为实力的时间,那再强的天才也毫无用处。
但那两位长老此刻凄惨的模样却改变了他们的看法。
几位长老想着,不自觉忌惮地瞥了眼角落,那里有两个目光阴沉怨毒的老人靠坐。
皆是身形佝偻,白发苍苍,脸庞皱纹深刻,皮肤干瘪泛黄。
一副要死的样子。
“既然大司命大人抓到了祭品,就赶紧让她过来吧。”
“赶紧结束祭礼,也免得夜长梦多。”
几位长老纷纷规劝。
查尔斯点了点头,对几位长老的反应不可置否。
估计是吓坏了吧,他们之前还没人想到过有人的灵能可以剥夺寿命,更要命的是,这些神意会的灵能者比一般人要短得多,也惜命得多。
只可惜人造人除了特殊实验体外没有能达到六级的,不然代替这些胆小的长老,倒是不错。
查尔斯想着,叹了口气。
他这次的决定,真的是失误了,他光考虑按花眠的岁数来算,大概率没有机会达到七级了,却忽略了她灵能的特殊性。
植物系灵能怎么能做到那种事呢?
能掠夺别人的生命力,那必然是生命系的范畴,还是那种极为强大的生命系灵能。
根据云城对灵能的研究,拥有强大生命力的灵能分为三种:
植物系、变形系、和生命系。
但其中,能直接操控生命力的,却只有生命系一种——这其中又分为治疗系和其他一些种类,只是样本太少,难以研究。
花眠既然能掠夺生命力,那就算不能治疗他人,帮他人延寿,估计自己也能活上很久。
日后若能成就七级,说不定会比他的灵能【卡俄斯】还要强。
可现在就只是马后炮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调查清楚,不过现在已经翻脸了,再怎么后悔也没有任何用处。
查尔斯摇摇头,不再对此多想。
“我已经叫大司命大人过来了,她说大概五分钟,就能过来。”
定了定神,查尔斯声音平缓。
几位长老见状点头,把身体立得笔直,不再说话。
少顷,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见云阁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狂风夹杂着暴雨愤怒地灌进来,吹得几位长老衣袍作响,眉头皱起,江蓠则站在门边,神色冰冷没有表情。
像是水面上的冰山,即将撞沉大船。
“好久不见了,几位。”
江蓠淡漠点头,白色的长发被风吹着向前飘起,摆至胸前。
会议厅里气氛凝重起来,空气里压抑得仿佛能出水。
江蓠点完头后,转头将视线投向首座:
“开始献祭吧,查尔斯。”
不仅进门时没有按照惯例向神灵祷告,说话时还连声“长老”都不愿意称呼他......查尔斯眯起了眼,视线荡起一丝危险的意味。
不等他开口,手下的一位长老便呵斥:
“还有少司命大人在哪里?没有她,怎么举行献祭仪式?”
“是啊是啊,祭品呢?”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附和。
见状,江蓠面色平静,手掌探出长袖,对角落里两个寿命将至的长老一指,回答得非常自然:
“少司命在我这里,至于祭品,那里不就是祭品吗?”
“大胆!”
缩在角落里的两人怒目圆瞪,高声怒喝。
明明是他们去捉拿祭品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他们是祭品了?江蓠得了失心疯?分不清现实了?
“您莫要开玩笑了,还是赶紧把少司命大人交出来为好。”
一旁助威的长老们也纷纷劝阻。
江蓠对几人的动作视若无睹,一言不发。
外面的风更大了,狂风夹杂着树叶和雨滴,发疯般拍打着窗户,像是溺死之人被困在水底渴望逃生。
大厅里相对安静无言,只有丝丝缕缕的冷意在脚底蔓延。
......冷意?
查尔斯眼睛瞬间睁开,食指绷得笔直,在空中狠狠一划,面前的空间如镜子般瞬间爆碎,裂成无数片狭小的空间。
哗啦啦——
空间碎片如水面上的波纹般向前方蔓延,却在江蓠的身前突兀停下。
有火,有灰色的火无根而燃,顺着空间碎片一路燃起,越烧越旺,发出枯树枝被火焰点燃时的啪嗒声响。
诡异的是,
这分明是火,火焰漫过的地方却蒙上了一层坚冰。
灵能【亚弗姆·扎】
仅仅只是破开封印,其本身的寒冷便毁灭了一个大陆的强大生命。
如今作为江蓠灵能的正体,这股枯寂的力量,这古老而似乎由星际深处散发出的寒冷,重归于世。
咔哒咔哒。
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站在一旁的几位长老冻结。
几位长老哆哆嗦嗦地对视一眼,联手,全力发动灵能和两位七级灵能者战斗的余波对抗。
由于身体过度寒冷,毛细血管里的血液难以通行,皮肤上凝出一块一块的瘀青,痒意和冻僵了的麻痹感一同涌入身体。
因为成为七级灵能者的时间尚浅,江蓠在和查尔斯的对峙中落下阵来。
不过她也没追着他死磕,
而是调转方向,身形暴退闪动,手指放在胸前掐了几下,灵能一阵狂涌,将灰火凝成剑,挂于天空。
然后,落下。
冰雹和灰火取代了雨,像是两军交战时的箭雨一般从天上落下。
见云阁外部插满了剑,无数冰棱交错纵横,寻常人只要稍微触及,就会全身冰封,暴毙而亡。
在空旷而安静的黑暗里,这栋通体蔚蓝的建筑就显得格外突兀。
见云阁依湖而建,类似圣女阁,所以周边清幽一片,没什么人,唯一的几栋建筑是几位长老的私人住宅。
六级灵能者自然不需要什么保镖,想要什么东西也可以叫侍者送来。
所以现在就是无人支援。
或者说,就算有人到了,也不敢支援。
人造人们确实忠心,但看见圣女在和长老打架,不管怎么样,那多半还是要迷茫半天的。
毕竟圣女代表的是神灵,而长老们代表的也是神灵。
神灵使者之间有了矛盾,他们这些子民,似乎不太方便插手。
“轰——”
突然有如山崩般的碰撞声响起,打破了这昏暗的沉寂。
无数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神意会教众们竖起耳朵,抬头,从窗子里往外看。
不知道何时,雨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冰雹,可云城的夏天已经好久都没下冰雹了啊?还有那像是镜子般碎成一块一块的天空又是怎么回事?
教众们眼里闪过一抹茫然。
远处,天边,见云阁。
在江蓠几乎舍弃防御的以伤换伤战术下,长老们的防御圈摇摇欲坠。
一个出手袭击花眠的长老已经碎成一地冰晶了。
另一个还在苦苦支撑。
其他长老们也看出了江蓠的主要目标是出手对付少司命的那两位长老,心头一禀,也大致清楚了大司命发疯的原因,于是纷纷放水,把压力往剩下的那个白发长老身上转。
查尔斯眼睛眯起,见江蓠成为七级,也没说话了。
七级啊......
那确实有资格让他放弃那两个没有希望的家伙了。
这般想着,他手里的动作也稍微慢了点。
查尔斯并不担心江蓠在杀了那两人后还会得寸进尺,说实话,长老们的防御圈少了两人也不会崩盘。
江蓠是很强,没错。
但踏入七级灵能者已五六年的查尔斯,更强。
不过他虽然更强,但却不是专精战斗的灵能,压制江蓠可以,想杀江蓠,确实难上加难——所以查尔斯也没彻底撕破脸的想法。
还有,江蓠到底是怎么突破七级的呢?
查尔斯眼神恍惚起来。
恍惚之间,有刀鸣,火燃,爆鸣,还有冰晶裂开的声音。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熟能生巧。
所以随着战斗的进行,江蓠对自己体内灵能的操控,也愈发如臂使指。
身后是黑压压的树林和廊道,身前是见云阁,再往前是表面光滑如镜的湖水,江蓠站直,眼眸低垂,踩着黑色长靴轻轻在地板上敲击。
哒、哒、哒。
道袍摇曳间,灰色的火焰如海浪般起起伏伏。
白发的魔女拈指掐诀,怒涛像是有了主心骨,轰鸣着亮出爪牙,拍击起灰海中央的孤舟来——这是她辅助发动灵能的方式,还未成为七级灵能者时,江蓠就有了这种习惯。
孤舟几近倾翻,在生死的胁迫下,几位长老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决定:
“许长老,失礼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等会记住你的贡献的。”
站在许长老身后的人义正言辞,伸腿蹬脚,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得失去平衡,踉跄着跌出孤舟。
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许长老完全没防备到来自身后的袭击。
刺骨的寒意将许长老笼罩。
他回头,眼里是几位长老虚伪的模样。
灰色的火已经缠上了他的四肢,在目睹了另一人的死亡后,许长老也明白了,被火缠上,可就脱不开了。
荷、荷......
许长老急促地呼吸着,可低温已经几乎要使他体内的器官停止工作,他已经步入终末。
死亡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他猛地回头,目光阴狠而怨毒,诅咒起背叛他的几位长老来:
“你们现在出卖我,迟早也会下来陪我!你以为你们能苟活多久!”
他大喘口气,就要转过头继续说话。
可这时,一个巨浪翻滚而来,转瞬间将他拍入火海中间,极寒涌动间,他再也不能说话了。
查尔斯见那两人已死,垂垂眼,伸手拨动空间将几位长老抓远了一些:
“大司命大人,您也该发泄够了吧。”
“那两人已经死了,死在您的灵能之下,其他人您再怎么追究也没有意义,不如到此为止,可好?”
查尔斯低垂着眼,像是真在做出让步。
“大长老将自己从中脱得可真干净啊。”
江蓠抬起头,轻声道。
灰色的火海绕着她四周不断翻涌,见云阁周围尽是一片火海,唯有塌了大片的阁楼有如灯塔巍然矗立。
火海拍打着阁楼,像是海浪拍打着阁楼般,发出潮鸣之声。
查尔斯脸一点点地拉下来。
花白的头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严肃的表情板在他那张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所以,大司命大人,真是铁定要和我战上一场了?”
他平静地问。
“嗯,”江蓠点头,“我想试试,大长老的灵能到底有多强。”
查尔斯眼睛微微眯起,但很快就舒展了,笔起身子,伸出手,一字划开,笑着说:
“您说的我也想试试您的成色了啊。”
“如果您的成色不够的话,那就只能委屈您,去死了。”
查尔斯低头,微笑着说。
............
......
天空在碎裂,火焰在飘摇。
又是风停雨歇。
在两位七级灵能者克制的施法下,见云阁的周边,早已化作禁地。
没有人能在这样恐怖的压力下安然站着,这是生命对几乎是更高等的生命的本能畏惧,况且排除压力外,这里本身的严寒和晃眼的光也不适合人类生存。
所以这场战斗没有围观者是一件很正常很合理的事情。
可禁地之中,却有一片净土。
净土中有旁观者。
一个身形壮硕的黑袍男人负手站着,此时正眺望远方,刺骨的寒流在靠近他时纷纷散去,如避蛇蝎。
男人身着黑色的长袍,袍摆刚刚过膝,昂贵的丝绸衣衫上绣着一只有力的手,手里攥着闪电,极具力量感——这是迷光军火公司的标志。
不同于一般的动物形象,迷光的标志是一只锻造武器的手。
象征纷争、动乱、还有守护。
柳轻语安静站在身后,目光略微恍惚地看着天幕上的交战,看着远处冻结的湖面,还有作为背景板的,充斥着不规则扭曲的天空。
紫发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拳头默默攥紧。
许久,她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你是在怪我和你父亲,没有帮你救下花眠吗?”
黑袍男人突然问,没有回头。
柳轻语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开始多多少少是有点埋怨的,毕竟花眠人造人的身份你们也早就知道了吧,只是现在想想,你们也没什么责任告诉我这些,不是吗?”
“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应该去了解好她的。”
五颜六色的极光在天幕上闪烁,此刻虽是下午,却有淡淡的星光洒在少女脸上,微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映在她那双浅紫色的眸子里。
“我的错才是最大的,”柳轻语轻声道,抬起手向着天空,抓紧,“最大的原因,还是我太弱了。”
黑袍男人没说话,而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来在经历了这些事后,自己的这位傻侄女是终于成长了不少,光凭这事,就足以让他对那从未谋面过的少司命多了些好感。
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但说得上一句孺子可教却没问题了。
想必他弟弟也会欣慰吧。
柳轻语没注意黑袍男人的心理活动,依旧轻声反思着自己的过错:
“我的性格也有问题,我太不敏感了,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却一点异常也没察觉到。”
几缕微光摇摇晃晃,昏暗的光线照得柳天歌棱角分明。
听着柳轻语的自责话语,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
“人生就是如此,永远也无法面面俱到,一个人,想吃尽全部好处毫无疑问是不现实的,即便是你父亲那样的聪明人,也料不到所有的事,我想你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别把错误全都归咎于自己。”
柳轻语咬着嘴唇,用力之大,几乎要咬出血来:
“可我如果和父亲一样的话,至少可以......”
话还没说完,一个粗犷的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阻止了她想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柳天歌语气缓和了一些:
“但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灵能,在天赋上还远超于他,不是吗?”
稍微顿了一下,他又笑道:
“又聪明又天才,哪有好事全都被你占了的道理,你父亲都四十多了,迷光给了他那么多资源,也才四级,你十八岁五级,已经很厉害了。”
柳轻语安静少许,轻轻应道:
“嗯。”
柳天歌笑笑不再说话,收回手,目光平淡地看着天上两人的交战。
手掌在身后略微有些不安分——这是他手痒了,想找个人切磋一下。
只可惜灵能【兵主】杀性太重,一旦认真出手,以他对灵能的把控程度,也很容易让人重伤。
旁观两位七级交战而不插手,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两人间安静了一小会。
气氛陷入凝重,许久,黑袍男人才回过头,认真开口,打破沉默:
“上面的两人你也别太关注了,七级本就不是单纯的天赋能达到的,他们天赋不差于你,还有机缘巧合,拿他们做参考,实在没什么意义......”
黑袍男人这话没有说谎。
七级灵能者,除了他们本身就是天纵之才外,还有很深的运气因素。
包括柳天河自己,他也不能否认机缘巧合对他的帮助。
单纯天赋好,就幻想着成为七级灵能者?实在是想多了——
不算神意会,云城的六级有二十位左右,他们无一不是绝顶天才,可就算是这些天才,也只有三人成为了七级,这足以说明问题。
黑袍男人说着,回过神,想了想问:
“不过如果你真想更进一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父亲以前从青芒那预订了支S级灵能突破药剂,因为不能存放太久,所以一直没取,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叫他们送过来。”
柳轻语闻言,目光略微闪烁。
S级灵能突破药剂吗?
两千万信用点一支的东西,她大概十几年的零花钱加起来才有这么多。
听起来挺有诱惑力的,可是她一想到过去在花眠手下毫无反抗之力的事情,就对突破这种事情,稍微迟疑了起来。
真的要这样突破吗?
“再等一段时间吧,”柳轻语叹了口气,拒绝了来自叔叔的邀请,“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突破这种事我还差得远,我脑子本来就不聪明,灵能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我不想连这东西也丢掉。”
柳天歌点点头,对柳轻语的回答很满意:
“不骄不躁,是好的,你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柳轻语轻轻点头,看了眼天幕中愈发离奇的光,问:
“叔叔,你不去阻止他们吗?”
“不急。”
柳天歌毫不在意地一扬手。
“还在接受范围内。”
“可神意会的损失......”柳轻语愣了一下。
“那就不关迷光的事了。”黑袍男人平淡道。
“神意会不是我们的下属,是柳家本家的下属,只是建在这里,由我们负责沟通而已。”
“小事我们有决策权,但大事肯定是知会本家那边的。”
“那那个会长......?”
柳轻语转头看他,惊讶问。
“是老太爷。”黑袍男人声音沉稳。
“所以......”
她迟疑道,心中兀然浮现出诸多猜想。
“神意会和迷光,本质上来说是个并行的部门,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隐藏的巨头。”
黑袍男人肯定地点点头。
“老太爷的黑晶永生,就是想利用神山下面那个东西,听说最近也有了点进展,只是我还不清楚。”
“神意会不方便露头,所以很多东西也只是挂靠在我们名下,我们对其并没有管束力,比如实验室。”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研究的黑晶武器化项目吧,”
柳天歌回过头问,见柳轻语点头后才继续说下去:“那个实验室就是神意会的,只是对外说是我们的而已,其他也类似这样。”
“既然神意会归本家管,那老家主允许他们这样打架吗?”
柳轻语好奇问。
“肯定不允许,所以他们真过分了的话我会出手的。”
黑袍男人自信笑笑,像是阻止两人战斗不过是什么小事,不值一提。
柳轻语也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对天上两人都没有任何好感,所以,不管柳天歌用什么手段调停二人间的战斗,都和她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