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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c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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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突然睁开了眼,眼前的世界逐渐显现出来。眼前的挂灯发出暧昧的光,我的胳膊和大腿格外酸痛,喉咙干燥的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醒了?"一个磁性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呆想。

    我转过头,眼前出现一个赤裸的男人,成熟稳重的气质让他的背影在透过窗的阳光下格外富有安全感。

    "嗯。"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凌乱散着,从身体上的红印可知"她"昨晚上玩的十分尽兴。我看了看他,问他:"`我`和你在一起几天了?"

    "两天。"他说。

    “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他笑着回答我,是那种女生难以驾驭的笑容。“很久没看见你了。”他这样说着。

    我看着他,别过脸去,“我不是‘她’,所以我并没有感觉。”

    “我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叫罗琦,我不是“一个”人。在我的体内,还有一个人,她叫罗琪。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第一次我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我开始以为是醉酒,后来发现,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她出现,用我的身体做她想做的事。那段时间,每次醒来都是不同的男人,然而最近这段时间,却一直是刚才那个人。

    我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想事情,两天没回家了,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没。

    到了家门口,我静静地站着,没有想什么,只是莫名觉得有些陌生。好像“我”最近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是“她”在替我生活。

    我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哐当--”客厅里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你说那个女的是谁?你说啊!”

    “我说了那只是同事,只是同事!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

    “我像疯子?我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能这么狼狈?!你挣不到钱,却还敢到处乱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渐渐地吵架声中夹杂着扭打声,“婊子”“去死”的话语越来越多,我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声音,脱掉鞋子直接冲自己的房间跑去。

    关上门后,客厅的声音几乎被隔绝了,只有摔东西的声音能够偶尔传过来。

    “没人来救我了吧。”我这样想着,身体摊坐在地上,心里像死了一样难过,疲惫之下,闭上了眼睛。

    “罗琦,你没事吧?”轻柔的声音将我唤醒,我艰难地睁开了眼,额头上沁出的汗打湿了我的头发。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清丽的脸庞,她的皮肤很白嫩,映在阳光下显得很透皙。

    很漂亮。

    她是我喜欢的人,她叫安安,我们算是青梅竹马,我曾经跟她告白过,但她拒绝了,她说她有自己喜欢的人,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她的表情告诉我,那个人绝对和我不同,跟这样懦弱的我一定不同。

    “安安。”我撑起来,环顾四周。

    我现在在教室。

    “我”又不见了。“安安,”我问她:“今天星期几?”“星期二。”我又不见了两天。

    这样的情况时常都有,我总是会问安安今天是星期几。以前的时候我大概一个月只会“失踪”两三次,而最近却一星期两三次,如此频繁的次数让我的记忆有时变得很恍惚,我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何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也曾对存在的问题迷茫过,可是,正因为有她在,有了安安,我才一直像个寄生虫一样活在两个人的躯壳里。

    “罗琦,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家里?”安安眉头紧锁,问我。

    “没有,”我笑笑:“只是最近打工,有点累。”

    安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是个十分细腻的女孩。她能知道我的喜悲,她懂我,比身边的任何人都要懂我。

    “自从你打工以来,你的脾气一直都飘忽不定,你今天跟班主任杠上,我真怕你出事,今年就要高考了,你已经留了一年,这次我们要一起考出去。”安安担心地看着我,坚定地说着。

    我笑着说:“好。”

    学校的生活出奇地平淡,然而这样的平淡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我会在这样的平淡里忘了自己,忘记一切烦恼。太阳暖烘烘地,我坐在校园长椅上,享受着半边树荫半边暖阳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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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篮球场那边一个高大的人渐渐地走过来,他背着阳光,我看着他有些刺眼,待他走进了,他站在我面前,虽然年轻但是成熟稳重的气质让我辨认出是他,是这段时间以来体内得“她”的性伴侣。

    他对我笑了笑,坐在我右边,他的左手放在我的左肩,右手开始抚摸我的大腿。虽然心里觉得恶心但是身体却好像习惯了这样的抚摸。

    “是我。”我没有看他,冷冷地来了一句。

    他僵了僵,有些尴尬地抽回了手。

    “没想到会是你呢,”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这里找我,我以为今天也是…;实在…;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别开他的视线看着天空,说:“反正我和‘她’共用的是一个身体,这样的事,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这样啊。”他看着我说。

    沉默像洪水一样不断地蔓延开来,空气渐渐开始凝滞,原本想放松的心情现在已经烟消云散。我站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

    “等等,”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眼中肮脏的欲望背后有着小孩一般的好奇,我觉得有点恶心,便撇开了头。

    “所以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在这里碰面对吗?”我看着问他。

    “对,”他点点头:“这段日子以来,我和‘她’经常在这里碰面,本来今天也约好的,可是没想到,会是你来了…;”他的脸色充满了尴尬,他很羞怯地盯着我,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从你和‘她’第一次开始,每周的周二,周四,周六都是这个时候在一起?”

    “对,偶尔的时候周六会换到周日,据说是你要打工,有时候周六周日会换班。”他紧张地拍了拍膝盖,说:“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聊聊,谈谈关于你的事。”

    “为什么?”我有点反感。

    “毕竟‘她’在你身体里,这对你的生活也有影响对吧,况且我也算是你的老师,虽然是隔壁班的,但是老师关心学生,应该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尴尬的笑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我,什么也不能做。”我看着他,心中的烦闷顿时汹涌而出,学校,家庭,工作,我的意志越来越脆弱,“我”存在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不知道“我”还能存在多久,我很害怕我会“死”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醒不过来。

    “或许,我可以帮你?”他看着我,我从他的眼中感受到了热诚。

    “为什么?是想让‘她’取代我么?”

    “不,我只是想帮你。”

    “为什么?因为‘她’吗。”

    “不全是。”

    我看着他,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已经不在,此刻的他心中一定怀揣了许多事,我很难理解,却也不想理解。

    我移开自己的视线,我看着自己的手,我问他:“老师,你…;是同性恋吗?”

    他似乎有些吃惊,他有一会儿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不是。”

    “那为什么…;…;?”我对他的回答感到吃惊,我看着他,他此刻正看着我的眼睛。

    “因为…;‘她’?”

    他自然地握住我的手,“嗯。”他这样说道。

    我能感受到刚刚我的心触动了一下,但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她”被感动了。

    我盯着他握住我的手,他发现后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挠挠头,有些害羞地脸红,“不好意思…;哈哈…;”

    我看着他这个年轻的体育老师,看着他恋爱中的表情,不禁有些羡慕。

    这样正常的生活,对他对我,都是病态的吧。

    “好的店长,那明天见。”我向打工店的店长打个招呼,便下班了。我走出这个店的门口,看到门口前停着一辆摩托,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我一下,“嘿!”

    我回过头,是老师。

    “老师…;”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也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然后他就恢复了神色,说:“原来是你啊,不好意思,我,又认错了。”

    “不会,”我摇摇头,“完全一样的人,是我自己也会分不清的。”

    他有些开心地笑了,然后他说:“既然都来了,那你能赏个脸陪我一顿饭吗?反正都这么晚了,我请你。”

    “好。”我点了点头,父母之间的矛盾对我的基本生活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我已经必须要每天打工才能维持基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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