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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哥仨畅饮 说不尽的家庭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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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顾喝酒了,姥姥家也没去成。  莲子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这三家凑在一起也是很不容易,她跟菲菲说:“我非常喜欢这种场合,我跟张磊也议论过,在外面混事儿没有仨好俩厚的不行,老言古语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冤家少堵墙。也给我们来个机会,三家在我家聚一次。”

    “你说得对,他们男人在外面创业,够辛苦的了,不定期的凑一块喝点吃点,互相沟通一下感情这是很好的事儿,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菲菲附和着。

    菲菲跟谁都上的来,即便对谁有意见,在脸上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说的:看见不顺眼的人少跟他来往就是了,这些人不能得罪,他们都有来头。

    莲子最佩服菲菲,她说:“要是自己处在你的位置,估计跟钱守义过不了这么长时间。这就是你菲菲姐的过人之处,也是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菲菲感慨道:“我是这么想,女人只要嫁个可靠的人,即便他穷点儿,也跟定了,因为他让你省心。”

    姐俩在屋里唠叨个没完,外面哥仨吃喝正浓,“你们说,李红旗那小子还就是行,现在好多正式建筑公司都没活干了他却总有工程,这在企业职工纷纷下岗的今天没有特殊的是很难做到的。”顾一鸣吃饱喝足了坐在春秋椅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他说完看看那哥俩吃着喝着没人接茬,又接着说:“有工程也就有钱挣,也不费什么力气。我们干什么,整天提心吊胆,操心费力的,到头来还挣不多少钱。咱就说前些日子,辛辛苦苦挣了半年钱,一个车祸把挣的钱全搭上了还不够,又借了一部分钱才把事故处理完。”顾一鸣如是说。

    “车祸?前两天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我每天就是一条直线,工地---家---工地,哪也去不了,所以,外面的事儿知道的很少。张磊你没听说了吗?”钱守义问。

    “在我那买肉的哪人都有,经常听到车祸之类的事情,但我没想到顾大哥的车队也出了事儿。严重吗?”张磊问。

    “怎么不严重,死了俩人,车报废了。”他欠了欠身子接着说:“这场车祸直接经济损失一百多万元,钱不够就借吧,所以我又开始拉账了。昨天秀英还说呢,不行咱也把车队处理掉改行儿吧,挣俩钱还不够出事儿赔偿的呢。”

    “我说怎么好几天没听到你的消息了呢,原来你是处理车祸事故去了,还得买辆车呀。”钱守义问。

    “先不买,使什么买呀,看以后展。”从顾一鸣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现在也很难。

    “反正干事业就有风险,事业越大风险越大,这是成正比的。我的买卖风险小,只要不是病猪死猪就没问题,但挣钱少呀。”张磊说。

    “建筑风险也有,但没有像车队那么大,只要别把墙垒歪了别碰着人就没问题。房屋质量是次要的。当然也有出人命的,但很少很少,也都上保险了,出了事儿由保险公司去处理。一个工程下来出现大事故的概率很低,所以李红旗他比较放心。”钱守义撂下手里的饭碗,谈了对建筑业风险的认识。

    张磊最清楚李红旗的根底儿了,说:“他有什么本事,不就仗着有个远房亲戚当局长吗,当然有他活干了,那不是他的本事儿。我认为他这人不可交,靠不住。”

    钱守义很想听听张磊对李红旗的评价,“你说说,他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靠不住,现在我在他那工作呢,心里好有个底儿。”

    “他是个主观意识欠缺的人,没有外在因素支持,他什么事儿都干不成。”张磊一语点到了李红旗的病根上。

    “此话怎么讲?”钱守义问。

    张磊接着说:“具体一点说,第一,他没有经济头脑,这个你们也看得出来。原来上班的时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没正事儿,他的工作指标没完成过,到年终胡编乱纂,糊弄上级,仗着局长的面子,单位领导也就忍了。企业家有那样儿干的吗?说实话,自从下岗后他的买卖没少干?还不是干一个砸一个,哪个也没干长。”

    “第二,说话不靠谱。这些年我也跟他没有什么来往,也没共过什么事儿,据他身边的人讲,他这个人说话没着过边际,在城东答应的事儿,你就到城西等着他去,一等一准。”

    “最要命的是第三条,他这个人不可交。你们都知道,李红旗的老家经济条件很差,三间破土房,夏不遮雨冬不避寒,他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在县城娶了妻生了子,住着宽敞的三室一厅的大楼房,而老爹老娘却在老家住着破旧的小平房,种着那点破地,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斌苦劳累。他甚至一个月都不回去一趟。即便回去一趟也是去匆匆回匆匆。他的父母都是近七十岁的人呀。我认为,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孝顺,这人不能交。”

    “我听别人说他们家前些年把那三间旧房扒了,盖了三间大瓦房呀,在农村要是住着三间瓦房应该说是不错的户,特别是咱这山区更是了不得。”顾一鸣在旁边插话。

    菲菲说:“他就哥儿一个,应该把二老接到县城和他们三口子住在一起才对,这样也能互相照顾。”

    钱守义实在憋不住了,把话抢了过来:“菲菲你先听我说,刚才顾一鸣说得对,他家是盖了三间大瓦房,这里是有原因的。要说李红旗我最有言权,你们知道他老家原来有多穷吗?”

    “可不是吗,守义老弟跟他原来就挺熟,后来到了一个单位做同事。没错,原来你提过他,我没走脑子。按说大老板当着,家里还穷?”顾一鸣问。

    钱守义接着说:“李红旗出生在燕山脚下的一个农民家庭,当时他的爸爸妈妈还很年轻,家里的那点儿地收的粮食凑活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他爸爸有一手瓦匠技术,农闲的时候跟村里人到外面干点泥瓦活挣点小钱,妈妈搞点家庭副业挣点儿零花儿,还不误做饭和收拾菜园子等家务,两口子虽然挣钱不多,但维持日常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当时李红旗还小,在本村学校念小学。两口子经过几年的打拚,存了点儿钱,考虑到村里有很多户都盖了新房,两口子决定把老辈子传下来的三间土坯房扒掉,在原有的基础上盖了三间红砖瓦房,以备李红旗大了成家用。这在当时农村来说,如果哪家称三间瓦房就可以了。”

    “后来李红旗上了初中,由于上中学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十里八里的学生都徒步上学,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他就开始闹腾,就这么一个孩子,没办法,家里给他买了一辆和他名字相同的自行车。虽然有了优越的住房和交通工具,但他没有学习的脑子,学起来感到很费劲,结果,高中一年级刚开课就托他那个当局长的亲戚找工作了,也就是咱们下岗之前的单位。上班以后,他的表现你们比我清楚,我就不细说了。”

    “要说李红旗在单位的表现确实不太好,上班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慑于局长的威力,单位领导也不管,大伙也不理他。要说当时的社会风气真是不太好,有当官的做后台,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任嘛不干到后来不也一块下岗吗?当然,企业改制职工下岗他再有本事也办不了。”

    菲菲挨着钱守义坐了下来。“刚才你说李红旗历史说得挺带劲儿,怎么不说了。”

    钱守义看看菲菲:“他的历史就是这样了,还有别的吗?这些年没在一块我就知道这么多。”

    张磊喝了一口酒来劲儿了:“李红旗下岗后生的故事可多了,你们想听他下岗后的一段段的趣闻吗?”

    “还有好多故事呢,拣有趣儿的给我们说说,我们想听。”顾一鸣显得有点激动。

    张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说话。

    钱守义有点等急了,说:“你怎么不说呀?”

    菲菲也耐不住性子了:“怎么还卖关子是吗,别是现编的吧。”

    “我告诉你们,我和李红旗是小,你们谁也不如我了解他,我能不知道他的展轨迹吗。常言道:撒谎瞒不了当乡人。他那点儿破事儿谁不知道。”这时的张磊可以用一个字儿形容---神,用顾一鸣的话说,张磊太神了。

    “那你倒是说说呀,就着今天人都在这儿,你跟我们讲讲他的轶闻趣事儿。”菲菲说。

    “还轶闻趣事儿呢,纯属是丢人显眼的事儿,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原来他还就没跟我说起过李红旗,所以今天他说跟李红旗是小我都感到惊讶。姥家咱也不去了,你就说一段儿李红旗的事儿吧,我也听听。”莲子催促着。

    这时,张磊站起身活动活动腰板儿,拉拉架势,俨然一个说书名家。菲菲给倒上一杯热茶,一切准备就绪:“请张大师开场吧。”菲菲一句话说的大火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磊又重新坐了下来,话匣子正式打开,李红旗鲜为人知的故事经他这么一演绎成了张磊版的红旗故事。